依托平凡冒险两个世界,解读漫威电影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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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贝尔将英雄的历险分为三个阶段,分离期、实施期和回归期。

沃格勒也依循这三个阶段将英雄之旅分为从正常世界出发、进入非常世界、回到正常世界三个阶段。

在沃格勒的版本中我们可以更为清晰地看到英雄所经历的两个世界:一个是英雄所生存生活的平凡世界,另一个是充满冒险与挑战的非凡世界。

漫威电影宇宙中尽管每一个故事的人物设置、时间背景、空间境地存在差异,每一个英雄所处的平凡世界与非凡世界也不尽相同,但依循英雄之旅这个剧作模式,它们之间则依旧存在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平凡世界:号角响起的开端

《美国队长》的故事是这样开始的:史蒂夫·罗杰斯是一个身体羸弱身材瘦小的年轻人,他的梦想就是能够参军入伍为国家奉献自己的一切,然而因为他自身的原因,他的参军申请数次被拒。

在年的未来世界博览会上,史蒂夫和好友巴基再次就参军一事做出讨论,史蒂夫说:“我不会去工厂,巴基,其他人都在为国捐躯,参军不是为了我个人。”

这段对话恰巧被路过的战略科研署的亚伯拉罕·厄斯金博士听到。厄斯金欣赏史蒂夫的善良与正义,因此将他选为“超级英雄计划”的实验者,从此改变了史蒂夫的一生。

这个故事和约瑟夫·坎贝尔在《千面英雄》里例举的公主扔金球的故事一样,它们都说明了历险是如何开始被召唤的:一个失误——显然完全出于偶然,揭晓了一个未知的世界,个体与他还不太了解的力量之间发生了关系。

史蒂夫第一次见到厄斯金博士时,他以为自己只是幸运地得到了一个参军的资格,对自己身体即将发生的变化和即将被改写的命运全然不知。冒险的召唤是一个信号,它打破英雄在平凡世界的平凡生活,同时也预示着非凡的世界即将到来。

如果不是以“这是一辆‘快乐悍马’”为由拒绝了詹姆斯·罗德斯同车的要求,也许托尼·斯塔克现在依然贩卖着军火在纽约过着他灯红酒绿的安稳日子。他不会因为被绑架、改造而发现自我的缺失,不会展开探寻完整自我的历险,也就不会变成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钢铁侠。

漫威电影宇宙中的英雄故事大都如此:布鲁斯·班纳被伽马射线照射变成可以变身的无敌浩克、彼得·帕克无意中被变异蜘蛛咬伤拥有了超人的体能和蜘蛛般的能力、雷神因为闯下大祸被奥丁剥去神力学习自我成长……

无论处于人生进程的哪个阶段,召唤总是以变形的神迹拉开序幕,即灵魂发生转变的仪式或时刻,当完成它们时,便意味着死亡和出生。熟悉的生命范围被突破,旧有的概念、理想和情感模式不再适用,超越阈限的时刻即将到来。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英雄都会乖巧地接受召唤,他们往往在收到召唤的信号时或主动或被动地选择拒绝召唤。

《复仇者联盟4:终局之战》里,斯塔克与妻子佩珀·波茨在“烁灭”中幸存,还有了女儿摩根·斯塔克,一家三口在一处湖光山色的地方隐居。

当美队一行人找到他希望得到他的帮助以实现“时空劫持”时,斯塔克却以“现在就是我的第二次机会”为由拒绝了冒险的召唤;彼得·帕克在《复联4》大事件后回归了平凡生活,像最初的斯塔克希望的一样做起了“好邻居蜘蛛侠”。

尼克·弗瑞在《蜘蛛侠:英雄远征》一开始便向彼得发起了召唤,而彼得因为不想错过自己的旅行直接挂掉了弗瑞的电话。英雄拒绝召唤有可能因为像斯塔克这样不愿意冒风险失去或改变现状,他对自我的认知被现有的安逸所蒙蔽;也有可能如彼得一般选择自我逃避拒绝承担相应的责任。

不管是哪种原因,其根源都是英雄还尚未拥有自性,尚处在自我缺失的状态。这个时候往往就需要一股外力去迫使或驱使英雄下定决心离开正常世界,投身到一个全新的、未知的领域,并且他对那里的制度和价值观都一无所知。

《美国队长》里的史蒂夫从一开始看起来似乎就从未迷惘过:他坚定地要为国奉献自己的一生。无论是在军队中被他人嘲笑还是接受超级英雄计划改造,他都坚守着自己的目标,从未表现过退缩或拒绝。

然而在他被成功注射血清改头换面成为一名超级士兵时,他的雄图大志却被菲利普上校所“扼杀”,这让他感到顿挫且第一次对自己的价值感到了困惑。

尽管史蒂夫自己也认为“这不是我想象中的英雄”,但这样的困惑足以让他穿上星条旗制服,宁愿成为唱歌跳舞卖公债的“美国队长”,也不愿被亚伯拉罕寄予厚望的自己被埋没在实验室中。

直到特工卡特的一番话让他有所反思,且听闻好友巴基可能战死奥地利时,史蒂夫才幡然醒悟,重新认识到自己应该主动做出选择,即使这需要冒很大的风险。

要英雄接受召唤跨越第一道边界进入非凡世界,外力是必不可少的,它或许是一句箴言或是一个事故,它是英雄潜意识里所有模糊性的整合。

特工卡特对史蒂夫说“你别无选择了吗?只能当实验者或者耍马戏?你应该有所作为”,这其实是史蒂夫内心的呼唤。当英雄响应了对自己的召唤并随着后续发展继续前进时,他会发现所有潜意识的力量都站在他这一边。

冒险世界:英雄之所以成为英雄

英雄跨越了第一个阈限,他来到非凡世界,在古怪、流动、含混形貌的梦魇似的景色中活动。

《蚁人》中斯科特·朗被动地掉入皮姆博士的圈套,斯科特期待这个机会给他的生活带来转机,他欣然接受。在他冒险世界里第一件事就是要学会操控战衣。

蚁人和钢铁侠以及一些其他的超级英雄一样,他们并非神祗也没有经历过基因改造或变异,他们属于依靠高科技装备的“高科技英雄”,掌握和使用这些装备是他们拥有冒险能力的前提,是他们打破冒险阈限的条件。

在冒险的开端英雄往往会遇到旅程中的伙伴。霍普与皮姆博士一起教授斯科特成为蚁人的技巧。斯科特结识了蚂蚁群,还给一只负责运输的木匠蚁取名为“安东尼”。命名是他为蚂蚁附以人性的举动,是他将其视作伙伴的标志。

当英雄有了伙伴,考验之路便开始设置困难,而英雄是必须一次又一次地通过这些障碍的。斯科特学习体术、学习控制蚂蚁、甚至需要做皮姆与霍普父女的情感调节剂,这只是他接触最深的洞穴之前的热身。

他之后在斯塔克基地与猎鹰交手、唤来狱友的帮助,潜入达伦的公司偷取被盗用的皮姆粒子还与之发生激战。出发并进入考验之地只是意味漫长而危险的冒险之旅开始,而折磨考验是第一道阈限问题的深化,随之而来的英雄必须历经的磨难,也就是英雄命运的谷底。

这是英雄在冒险阶段所经历的至关重要的时刻,他必须在磨难中死去或是貌似死去,以便能够再次获得重生。

在《蚁人》中斯科特的磨难是在盗取皮姆粒子时失手被达伦抓住,引发一系列被动举措,甚至他的导师皮姆博士被达伦枪击;

《蜘蛛侠:英雄远征》中的磨难是彼得在得知贝克的神秘客身份是伪造的,他还在贝克的诱骗下将斯塔克留给自己的“伊迪丝”——一个掌握斯塔克安全网络、多颗防御卫星、电信后门以及多种武器的人工智能送给了贝克后,只身前往柏林结果被贝克从内到外地击败。

磨难也是英雄故事散发魅力的阶段,经过一系列的铺陈,观众已经对英雄和他的命运产生了认同感,会与英雄感同身受,会跟随英雄一起体验这死亡边缘徘徊的时刻。这时无论英雄或观众,感情都是暂时被压抑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在英雄重生的时候被激活。

彼得对自己的愚蠢举动感到愤怒与悔恨,哈皮开导彼得,还问他“现在你的朋友身处险境,你单枪匹马,手无寸铁,现在你该怎么办?”彼得才意识到自己该“把那个混蛋揍飞”。

此时彼得的清醒会让观众有一种畅快感,这是一种只有经历过濒死体验后才会有的强烈生存感——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蜘蛛”又回来了。经历过磨难的英雄,势必会得到一些宝物。彼得在斯塔克的智能舱里设计制作了他的战衣,带着清醒的头脑和全新的战衣,彼得将与贝克展开一场殊死的搏斗。

此情此景在《钢铁侠3》中也有类似,斯塔克被基里安的手下抓住,还绑架佩珀来威胁斯塔克加入他的绝境病毒计划。这时本来是基里安阵营的玛雅·汉森倒戈,以死威胁基里安释放斯塔克,却被基里安毫不留情地击杀,这给了斯塔克一个打击。

基里安走后留下斯塔克与守卫,斯塔克的手表闹铃让他清醒过来,凭借收到信号飞来支援的战衣,斯塔克成功逃出。

非凡世界的冒险接近尾声,因为此时的英雄经历考验、磨难和重生,种种苦难的设置,他已经找到了寻找自我的方法,也意识了到自我缺失的部分。当英雄手握宝剑时,他已不再是普通的众人,而是世界的拯救者。他的行动和选择将影响到平凡世界,为此英雄必须做好面对更大挑战的准备。

达成目标:成长与归来

如果将英雄之旅视作一个圆,那么此时英雄已经到达了起点的下方——非凡世界的出口。只需要一点推动力英雄便能回到上方,他旅途真正的终点,返回的路标志着英雄再次投身冒险。

此前,英雄已经进入一种舒适的停滞期,他必须借助内部的决心驱动或外部的力量驱使来冲破停滞状态。

《钢铁侠2》中,维持斯塔克生命、与钢铁侠战衣连接的反应炉核心钯元素正一点点侵蚀着斯塔克的身体,他不得不每天饮用不少于80盎司的叶绿素来缓解钯中毒。斯塔克隐瞒此事,并暗中寻找代替物,终于在父亲霍华德留下的线索中发现了能够替代钯的新元素并成功地将它创造出来。

当斯塔克正沉浸在愉悦中时,他接到了来自本作反派伊万·万科的挑衅电话,如果他想要生活回归平静,就不得不应对这个最后的挑战。

再度掀起风浪的恶人是外部力量的干预,除此之外内部的驱动也能提醒英雄勿忘冒险旅程的最终目标。比如《雷神2:黑暗世界》里的刚刚痛失弟弟洛基的索尔和女友简·福斯特被困于黑暗精灵的星球,无意中简利用手机讯号发现了与地球连接的通道,二人回到地球。

而后与天文学小队集合,一行人陷入如何阻止黑暗精灵侵蚀宇宙的困境中。在艾瑞克博士的研究下众人发现了九星连体的地点和阻止的方法,顿时军心大作开始准备反击。

返回的路是一个转折点,也是有一次边界的跨越。同时它也可能会改变故事的目的:在《雷神2》的非凡世界开始时,索尔是为了救简而带着她回到阿斯加德寻求奥丁帮助的;故事的最后演变成索尔与简一行人为了拯救宇宙而与黑暗精灵对抗。

英雄即将到达终点,报复与追击常常出现在这一阶段。武术的一个重要原则就是彻底击败你的对手。英雄通常都会意识到,在危急中没被彻底打败的恶人或阴影会变得比以前更强。

《美国队长》里史蒂夫在解救巴基时第一次与红骷髅交手,被红骷髅带着宇宙魔方乘飞行器逃脱;史蒂夫意识到危险,在他回到集体后,利用掌握到的敌军信息与巴基等人继续追击红骷髅与九头蛇,并成功让红骷髅“消失”夺回宇宙魔方,尽管这样做的代价是坠入极冰被冰冻70年。

而在《蚁人2:黄蜂女现身》中则呈现了经典的追击场面:霍普驾车与斯科特、路易斯带着被缩小的实验室被桑尼·伯奇追逐,她游刃有余地躲避着桑尼的攻击;途中“幽灵”突袭夺走了实验室,霍普与斯科特则分身与“幽灵”交战试图夺回实验室;而后路易斯发现实验室的遥控器在他手上,于是他又重新参与到追逐中,一番追赶后与霍普会合。

不论是追逐或是被追逐,还是被埋下的种子开出恶果,最终目的是给英雄带来足以准备迎接终点的动机或缓冲,让他有足够的信心回到正常世界。

当冒险进行到现在,对于英雄来说最微妙最具挑战的时刻来了——复活,这是英雄进入正常世界前必须经过的最终洗礼。

《美国队长3:内战》里的复活是史蒂夫为了巴基与斯塔克彻底决裂,并对他说“这是我的朋友。”在与巴基联手将斯塔克揍翻在地后,史蒂夫还将象征着“美国队长”的盾牌扔还给了斯塔克,表明他的决心;

《奇异博士》里斯特兰奇利用时间原石的能力,在无限循环的时间中找到了对抗多玛姆的方法,通过无数次的死去抓住胜利的那一个结局。复活可以是人物直面内心的最终选择,也可以是危险性最高的直面磨难的挑战。

而在漫威电影宇宙至今为止的作品中,最悲壮的复活莫过于《复仇者联盟4:终局之战》中钢铁侠的牺牲。

在《复联3》中,奇异博士就利用无限循环的时间从未来的个结局中看到了唯一战胜灭霸的那一个结局,即是钢铁侠亲手带上无限手套打响响指将灭霸及其党羽抹灭,而代价就是已经脆弱不堪的钢铁侠无法承受其中蕴含的巨大宇宙原石能量,被能量反噬而死亡——悲剧英雄是为了拯救他人而牺牲的,他会永远地活在幸存者的心中——英雄在这个意义上复活了。

完整的循环是单一神话的标准方式,当英雄通过穿透本源,或者通过某个人事物的帮助完成冒险时,他需要的是携带着能够改变他的生命或者整个平凡世界的战利品回归。回归的另一种说法是“结局”——法语词汇,意为“解开”或“打开结”。

故事就像是编织,角色的情感和境遇交织成了相关的结构,所有的情节与线索打上结便出现了冲突和戏剧张力,而当结被打开的那一刻——迎来结局的那一刻,张力被释放、冲突被解决。

在所有漫威电影中,英雄或英雄们都在这一阶段获取了万能药回归平凡世界:索尔最终通过内心的成长重新获取了神力并获得妙尔尼尔的认可,回到了阿斯加德成为真正的王位继承人;

托尼·斯塔克在战斗中获得了胜利,在神盾局和国家机关的要求下他必须得对大众隐藏身份,但是在新闻发布会时他遵从自己的内心向大众宣布自己就是钢铁侠,拉开了超级英雄世界的大幕;

卡罗尔·丹佛斯觉醒了体内的空间原石之力,将克里人赶回宇宙后,成为了保护全宇宙安全与和平的惊奇队长。总体来说漫威电影宇宙的叙事结构可谓是紧紧依循着英雄之旅的剧作模型来构筑,漫威所建构的每一位超级英雄都是在戏剧性地跨越英雄的旅程。

尽管在同系列电影中,每一个续集故事都会有新的矛盾展开,也会有新的复活与归来,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们都是在一个大故事背景下的众人,或者说众英雄,互相连结。

从《钢铁侠》的诞生,到《钢铁侠3》的离开,再到《复仇者联盟4》的牺牲,托尼斯塔克的角色命运是影响了整个电影宇宙的故事里而不单单是他的自己的故事。

这也正是漫威“电影宇宙”的特性:将英雄的旅程无限期地延长,将无数个小的故事放在同一条时间线上,使其变成一个永远向前发展的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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